但现如今的情况,又明显不大一样。
他们身在一饭莫名的结界之内,木屋后院形容枯槁的那个男人,是谢淙不会有错,一方面因着时间静止的存在,谢恒颜又隐约期盼着,能否找到另一处时间节点的通口,继而成功寻到一个完整的、没有受伤的谢淙,这样至少能暂且使他安心。
正是借了这份期盼带来的勇气,谢恒颜拆开沿路形成障碍的机关,最终行至走廊最末一端,缓缓将谢淙平日那间卧房推开半条细缝。
“阿爹?”
谢恒颜小声唤道。
然而很可惜的是,卧房里并没有谢淙的身影。谢恒颜只好耐着性子,又跨过门槛,小心翼翼从走廊踏入了门内,印斟紧跟在他身后,寸步不离。谢恒颜唯恐意外发生,遂转身提醒道:“当心脚下,我爹房间机关不比外面的少,别给那些小玩意儿弄伤了。”
话没说完,康问腰身一侧,嗖的一柄飞刀自门后隔空划过,堪堪于他臂间留下一长道狰狞血印。印斟登时回头来,攥过康问的手腕,急声斥道:“你做什么?方才说了有机关,你没长耳朵?”
康问嘶嘶喊疼:“我以为这是结界里的幻象!”
印斟低头检查他的伤口:“有毒无毒?”
“多半带有微毒,先点穴止血了罢。”谢恒颜道,“不会危及性命。”
康问道:“你怎知不危及性命,我要是死在这里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