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斟同是刚到此处,方侧目时,满眼俱是望不断的尘土与白沙,和着远方摸不见的朦胧水迹,显与先前所在的镇外山间截然不同。
“师兄,都是这傀儡在背后作祟,你还这样护着他!”康问怒声道,“你怕是让他迷了心窍,是非不分了罢!”
谢恒颜道:“说了不是我!你这人怎跟头倔驴似的,不听劝啊!”
“都别吵,康问把剑收了。”印斟冷声令道。
康问横眉道:“凭什么?师兄自己不清醒,难道我也跟你一块不清醒?”
印斟不等他反应,回手一记符纸飞来,堪堪将那长剑击飞数尺之远,康问待要回身去拾,印斟已是率先一步上前来,一指点上他肩头要穴——然康问显是怒极,这会子又丢了长剑,干脆赤手空拳与印斟相搏斗起来!
只是印斟不愿伤他,康问又是理智全失,不多时两人缠斗在一处,印斟一拳抡了他的脑袋,康问直接上嘴,啃了印斟的胳膊,倒只剩谢恒颜一人站在旁边,手足无措地喊道:“你……你俩别打了,先解决手头问题不行吗?”
康问骤然闻声,却是愈发变得激愤难忍,印斟倒是有所会意,大手盖上康问的脑袋,赫然出声斥道:“别闹了康问,你还想不想出去了?”
“我知道了!”康问拧着眉头,一字字道,“你们两个,合起伙来骗我!你们想将我囚_禁在这里,等到将来饿死老死,就没人迫你回容府了不是?!”
谢恒颜叹道:“完全解释不通。”
印斟不知该说什么,怔了半天,只能如实与康问道:“……带你来这里的,不是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