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啊,有这么胆小。至少听人把话说完吧……”
成觅伶如是说着,又愣在原地静默半晌。及至最后一抹红烛即将燃尽,她方低头将面前人像符的烟雾轻轻吹开,然后捧起它在掌心,再小心翼翼收进盒子,与她母亲最喜欢的栀子花搁放在一起。
印斟感觉周遭所有的声音,好似都被一柄刀刃用力割裂成了无数的碎片,最终化为喧嚣而嘈杂的阵阵嗡鸣,无时无刻在耳畔疯狂缠绕盘旋。
一时间,是容磐狰狞如野兽的苍老面庞:“黎海霜下场如何,你难道看不到?”
一时间又是康问撕裂般的吼声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袒护那该死的小倌,自己的命不重要吗?!”
同时夹杂霍石堂凑近耳边的低语:“容府急需给上面一个交代,你尽管说就是了。”
到最后……
仍是成道逢毫无温度的冰冷目光。
他对印斟说:“……倘若不说,死罪难免。”
死罪难免。
死罪难免。
死罪……难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