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谢恒颜……不过是做了场梦罢。
“师兄!”
栅栏外,康问探出双手,低声唤了他道:“师兄你还好吗?”
“康问?”印斟疑道,“你怎还在这?”
“你……你都昏睡好些天了!我真担心你出什么事,所以差人送了伤药过来。”
先前成道逢那一掌下来,实打实用了十成力道。康问方赶上前来探望之时,印斟已不受控制昏厥过去,为此康问特地向守卫求情,明里暗里送进不少吃食与药物,太阳下山又溜进地牢里守着,一守就是整整一夜,生怕印斟再醒不来了。
可如今人倒是醒了,嘴里却喊着另一人的名字。
“师兄,你连昏睡的时候,都一直在喊小倌的名儿。”康问一面与印斟递药递绷带,一面讷讷与他问道,“难道羁兄说得都是真的……师兄,你失踪这一年,当真是同小倌在一起吗?”
印斟默然片刻,还没开口回答,康问已是替他答道:“是的,对吗?”
印斟:“……嗯。”
“为什么?!”康问陡然扬声,显是难以置信,“你明知他是傀儡,可你骗了我,骗了师父,骗了所有人……最后还跟他一起走了!这些事情,原来你从不做的,师兄你让他蛊惑了心智不成?!”
印斟淡道:“没有。”
康问发了疯似的喝道:“师兄!你真的是我师兄吗?!”
“你会狠心杀死一个无罪之人?”印斟反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康问狠怔了下,半天会过意来,犹是怒声反驳,“谁说小倌无罪?当年袭击来枫镇的傀儡鸟群,可不就是他带过来的?!”
印斟道:“那不是他。他同我一样,是让方焉手下带离小镇,耗足一年才得以逃脱出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