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那么一个人,躬身抱着双膝,孤单地坐着,裤腿分明挽得老高,却迟迟没有伸进水里。
“谢恒颜。”印斟喊道。
谢恒颜肩膀一弹,眼看就要起身逃跑了,印斟却上前一步,抢先摁住他的木拐,谢恒颜喉间微动,待要出口说些什么,印斟已弯下腰身,并肩坐到水池旁边,顺势伸手揽住傀儡的肩膀。
谢恒颜不自然道:“你……”
“晚饭不吃,就一个人发呆。”印斟把食盒递给他,“你想饿死自己,趁机报复我吗?”
“没有。”
谢恒颜忙摆手道,还想继续解释,印斟大手探来,掀开食盒的盖子,随即自里幽幽飘出一股果香——乍一闻起来,酸酸甜甜的,像是糖葫芦的味道,但低头仔细看了,又不是,只是样貌普通的小果子罢了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?”谢恒颜结巴地问。
“你说你想吃糖葫芦,这里没有。”印斟说,“只能找野果糖浆和在一起,勉勉强强这么做了……有些不伦不类的,还算能吃。”
谢恒颜又细细看了两眼,却是笑了起来:“挺像那么回事。”
说着伸手拈过一颗,直接扔进嘴里,很快那种酸而苦涩的味道,自口腔当中蔓延开来,并不是想象里甜到发腻的味道。
印斟问他:“是不是不好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