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斟却道:“不。我认为……像谢淙那种人,根本用不着拐杖。”
——他那根拐杖平日握在手里,也没见常用来撑地走路,想必是拿来砸人伤人,作武器用还差不太多。
谢恒颜眯起眼睛,斜睨此时印斟饱含不屑的神情。印斟一直不喜欢谢淙,就跟他讨厌成道逢是一个道理。
“看我做什么?”印斟抬额道,“你爹不是罪魁祸首?”
谢恒颜先时没有说话,仅是幽幽抬手,自树上摘下两片枯老的叶子。
印斟问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见谢恒颜清了清嗓子,拈那两片叶子出来,一左一右各贴在侧脸,假作胡须状。
随即学着成道逢以往训徒弟的语调,直拿木拐戳印斟膝盖道:“斟儿,为师将你从小带大,就是由你今日恣意妄为,与妖物结为连理,违背师门道义,败坏伦常风气的么?”
印斟让他唬得一愣一愣的,老半天过去,方回过神来,半是恼怒地捉着谢恒颜道:“都说了,不要拿人师父开玩笑!”
“啊哈哈哈哈……”谢恒颜笑得獠牙大张,正是无比开怀:“谁让你先说我爹的!”
印斟看到他笑,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。边笑边说:“本来就是,坏还不让人说了?”
谢恒颜道:“都是一路货色,一路货色!”
印斟道:“哪有这么说自己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