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!!”谢恒颜禁不住愤怒地大喊道,“你这算个劳什子的夫君,啊?!!”
半晌之余,印斟端着水盆毛巾进来,俨然换了副淡薄寡欲的神情,见谢恒颜仍在床头杵着,满脸通红,显是欲求不满到了极致。
“你都这样了,让我如何下手?”印斟伸出食指,朝着傀儡额头用力一戳,“回去躺着!真当我是禽兽了?”
谢恒颜顿时怒了,扑起来就要上去咬他,无奈此时力道不足,反被印斟提溜一圈拎了起来,末了重新摁回床头,捉着那乱踢乱蹬的小腿,强行替他洗脚擦身。
原本以为一番闹腾下来,傀儡该是累得趴下了,不想印斟转身拧毛巾之际,这小傻子又不知死活地扑了上来,两只爪子发了疯一样,在他背后抓个不停,印斟只好回头喝道:“还闹,还闹!”
——然而真到头来,谢恒颜也只是伸出双手,适时从背后圈住他而已。
如是一来,适才那些言语上的不快,心灵上的折磨,以及濒临别离时的焦躁不适感,皆于此番谢恒颜饱含依赖的怀抱当中,烟消云散,再寻不见半分残存的踪影。
印斟终还是蹲下来,缓缓探出一手,无声与他十指交扣。
“没事了。”印斟总习惯这样对他说,“别担心,不管到哪里去,我都不会丢下你的。”
谢恒颜闭上眼睛,猫儿似的在他背后,无限留恋地蹭了蹭脸。
印斟道:“……哪怕只是木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