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纳愣道:“什、什么?”
“他不是普通的妖……是木身傀儡。”印斟哑然低道,“不经摔的。”
“还有这种金贵妖物,摔都不能摔的?我原来听都没听过。”乌纳瞠目结舌道,“怎么好好的,就摔成这鬼模样了?”
陈琅顿了一顿,面上现出犹豫之色。旁边有村民见他开口困难,索性帮忙说道:“还能怎么摔的?这小妖怪上了屋顶,大概是想晒鱼晒肉吧,那么高的地方,人滑一脚都能摔死……你说这木头上去,能不砸个稀巴烂吗?”
“你说什么?”印斟难以置信地问,“他上屋顶干什么?”
“晒鱼晒肉啊……”
此话方出,一旁乌纳蓦地闭嘴了,轻咳两声,完全不敢再说话。印斟却像被人兜头给了一拳,愣生生蹲在谢恒颜旁边,捏着他冰凉的小手,一时间心脏都跳到麻痹了,满脑子全是乱七八糟的杂音,什么沾点喜气,图个吉利,挂久会越晒越香云云……这些话,全都是谢恒颜说的,言犹在耳。独那一刻,印斟感觉自己成了个聋子,他像什么都听不见了,只好颤抖着声音,又不确信地那村民道:“你……你再说一次。他上屋顶……是要干什么?”
村民看他也是可怜,便耐着性子,把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一遍:“他上屋顶,想晒鱼晒肉。结果脚底打滑,不小心摔下来了——这样说,够不够清楚了?”
“那……肉呢?”印斟僵声问。
“在这里呢,都摔散了,只捡回来几串儿。”后有人将鱼肉捧上来,同样摔得七零八落,大多沾上了草屑和泥土,“瞧这脏的,有些都爬进了虫蚁,已经不能吃啦……”
殊不知印斟真正在意的,并非那腌鱼腌肉完好与否——而是打心底里,根本无法接受这样荒唐的理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