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……”
似有尖锐至撕裂的剧烈痛楚,隐如潮水般的席卷而来,霎时占据身体每一处虚弱的角落。
谢恒颜十指绞紧,倏而将脸埋入印斟的胸膛,不住发出隐忍的低吟。
“怎么?”印斟低头问,“哪里不舒服?……我压到你了?”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谢恒颜翻了个身,从草堆里探出半颗脑袋,继而挤出一抹淡笑,喊他:“印斟。”
“嗯?”印斟回眼。
“你喜欢我什么?”谢恒颜问。
印斟似乎顿了片刻,说道:“我也……不知道。”
谢恒颜:“你都找不到理由,还谈什么喜欢?”
印斟淡道:“喜欢哪里需要理由。爱了便是爱了,感情本就来得突然。”
谢恒颜又问:“那它也会突然走吗?”
“不会。我只喜欢你一个,这辈子都是。”
印斟抬起手,似乎很想摸一摸谢恒颜的头。
但谢恒颜没让摸,而是躬身将自己缩进被子里,竭力蜷成一颗软软的虾米。
“你……你不要你的师门道义了?”他闷声问,“什么人妖殊途,什么一门之隔。你以前说那些话,我好不容易才理解一点,现在又要全部推翻?”
印斟道:“这话其实没有说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