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纳忍不住道:“这你就嫌矫情?敢情你每天醋一百遍,这就不叫矫情了?”
“……”印斟立马甩脸走人,“懒得跟你废话,我得赶紧找他。”
乌纳道:“是了,找人要紧,都这么晚了,还能上哪儿去!”
“总共就巴掌大点地方,走远些总能看到。”
印斟如是说着,又提起纸灯朝枯林深处迈开了脚步。
期间两人没再多话,彼此都聚精会神,一刻不停地往外四下搜寻。
先开始的时候,还能抱着几分玩笑心态,总觉谢恒颜是与印斟置气,所以才找地方藏着不肯露面。然而伴随时间一点点地流失下去,往常两人常会经过的犄角旮旯,已让印斟打着灯反复查探了不下三遍,眼看着就要到三更天了,村里原还亮着零星那么几家灯火,彼时全然暗沉下去,所有人早在自家安生躺着,差不多是时候进入梦乡了……
而在此时,那只路盲的二愣子傀儡,居然还不知道回家!
印斟走到后来,少说五大圈有了,就连脚底也禁不住地冒汗——却并非是因着疲惫的燥热,而是由内而发,感到无法形容的冷。
浑身上下,泛着无边的寒意,甚至有股不详的预感,偏被他强行压制下去,竭力使自己变得镇定。
“印、印兄弟……我要说句不好的话,你听了别生气。”
都混到眼下这般地步了,乌纳在海岛生活的经验丰富,一经撞见此类情况突发,他其实已能猜得差不多一个大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