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骞艰难地道:“不会吧,是真的要烧掉吗?”
印斟看了眼一旁欲言又止的谢恒颜,没再多说什么,仅是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,且算是对这个问题做出了回答。
三人各不说话,杵在一旁站定片刻,后又怕搅扰容十涟安眠,干脆一起从帐篷里走了出来。
预备回家的途中,谢恒颜嗫嚅着说道:“我还是觉得不合适啊,孩子才刚生下来,就那样脏兮兮地拿去烧掉……”
“不然还能怎么?洗得干干净净,穿件新衣服,取个好名字……再风风光光地下葬?”印斟毫不留情地说,“这不是徒增伤感么?”
“那要是我俩生的孩子,你打算怎样做?”谢恒颜反问。
“……”印斟一下被问得哽住了,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“其实吧……我也觉得不大合适。”乌骞在旁小声地道,“怎么说都有六个月的感情,单这样生下来,然后立马草率地烧掉……就算换作是我,也会有些舍不得啊。”
“唉,宝宝好可怜。”谢恒颜仰天长叹道,“……糖水姐姐也好可怜。”
“可怜也没办法,岛上条件就这样,你要把所有女人和死婴都同情一遍吗?”印斟斜睨他道。
谢恒颜道:“如果可以,我也想啊。”
印斟冷漠道:“那你的同情心,未免过于泛滥。”
谢恒颜却不高兴了:“印斟你太冷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