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……好,我知道。”谢恒颜抢先道,“姐姐自己注意休息,阿骞交给我来照顾便成。”
乌纳则皱了眉,叮嘱乌骞道:“到了别人家里,可莫要调皮捣蛋!不然我揍死你!”
乌骞:“我……”
“我还是想问,关于孩子的事,你们打算如何处理?”谢恒颜道,“足足发育六个月的胎儿,一旦出任何问题,都是母体受最大的影响……届时的糖水姐姐,恐怕还没法撑到病发当天。”
乌纳面色渐沉,不经意回头瞥了容十涟一眼,倏而拉过谢恒颜的胳膊,无声将他带到了一边。
“怎、怎么了?”谢恒颜问。
乌纳压低声音道:“不瞒你说……以往村里出现相同的状况,女人们都是直接服药,优先保住自己的性命。”
谢恒颜蓦地变了脸色,一度近乎失声:“乌大哥的意思是……把孩子流、流掉?”
“之前遇过这样的先例……分明身体出了问题,偏偏留着孩子,死活非要生。最后生产之际,只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。”乌纳深吸一口气,仿佛在竭力压制自身的悲恸,“我自认为……不配做好孩子的父亲。但至少,大难临头之前,我得履行一个丈夫的责任。涟妹是我的妻,不管怎么说,我也必须挽救她的性命。”
“可万一……孩子还有得救呢?”谢恒颜艰难地道。
乌纳道:“大夫给不出准话,这种情况下,谁能留得住孩子?方才你也说了,足六个月的胎儿,出了事情非同小可……怎么救都难逃一死!”
谢恒颜急忙道:“糖水姐姐未必愿意!以她身体的现状,做什么都很危险,乌大哥千万别冲动……杀小孩你心不痛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