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的,待傀儡手里那批“危险物品”彻底燃尽,立马被印斟狠逮着训斥了一通——到头来,还是只准他一支一支点着玩。
谢恒颜、乌骞、陈琅,三人并肩一排,站在离泊船处稍偏远些的地方,一边谈天说地,一边摇摇晃晃甩焰火棒玩儿。印斟则独自杵在十尺开外的后方,虽说完全不参与活动,偏要冷冷抱着两臂,活像老子盯儿子一样,目光穿过乌骞和陈琅,径直看向一旁攥着独苗的谢恒颜。
——明明乌骞和陈琅手里都还剩一大簇,连人家傻子都玩得比傀儡带劲。
乌骞见他可怜,便主动说道:“颜颜,不然我的分你一点?”
谢恒颜心动了一下,刚要开口说话,印斟已凉声道:“如果你也不想玩了,尽管都拿给他。”
乌骞打了个哆嗦,登时不敢吭声了。
谢恒颜也道:“算啦,就这样玩,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“颜颜,我觉得,最近碰不得哥哥……是不是总针对你呀?”乌骞捏着嗓子,尤其小声地道。
“别说了,他自打昨晚除夕以来,压根就没正常过。”谢恒颜同样压低声音,拧眉抱怨道,“老是喜怒无常的,一会儿特别好,一会儿又特别不好。”
“我也觉得他不对劲。昨天咱们吃饭,他一句话都不说。”乌骞神叨叨地说道。
“他之前都不这样的,现在变得好难哄。”谢恒颜显是非常苦恼。
乌骞眼睛提溜一转,忽而又道:“不如,你把目前所有的情况都说出来,我帮你……分析分析?”
谢恒颜结巴道:“什、什么情况?”
乌骞一本正经道:“详细症状,具体表现,哪方面比较突出?”
“其实吧……也没别的什么,就是爱发脾气。”谢恒颜偷瞥一眼身后的印斟,见他没怎么注意,便继续说道,“但每次发完脾气,好像又觉得……愧疚?所以转头对我特别温柔。”
乌骞瞪眼咋舌: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