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巧听到最后一句,谢恒颜整张脸带着脖子一起,通通红得像是烧熟了一样。他无比尴尬地问:“有、有什么好笑的,我哪里不像妖怪了……不准笑,都不准笑!我生气了!”
说完大家笑得更厉害了,谢恒颜简直羞到无以复加,呆杵在原地恼火了半天,最终一头扎进了印斟怀里,很是哀怨地道:“啊啊啊,我不要说了,他们怎么都不听话!”
印斟无奈道:“当然不会听话,你当人人都是金针?”
“小妖怪,你搞清楚,鸡蛋是鸡蛋,人是人。”半晌过去,有好心的村民站出来道,“你说鸡蛋可以穿过去,大家都信。但你说那么大一个人,难道也要用箭穿着一起,活生生射出海域不成?”
印斟冷冷道:“说了要船,怎可能拿活人穿箭。”
“那要用到出海的大船,不就更不可能了!何况事前你们也说了,一定要‘幼胎’形态的人才能通过屏障,咱们总共这么多人,又有哪几个是真正满足条件的?”
“没说所有人必须满足条件。”印斟沉声道,“昨日那次试箭,是木箭连着蛋一起消失踪影,说明条件并不唯一,甚至能起到群体的带动作用——不然二十年前,穆家夫妇是如何离岛的?难不成整艘船的男女老少,全都身怀六甲?”
谢恒颜猛点头道:“对呀对呀!印斟威武!”
乌骞嚎道:“碰不得哥哥威武!”
“但最后说白了,事情还是具有不确定性。”
偏在此时,乌纳走了出来,目光沉庞而尖锐,仍是淡漠地望着印谢二人道:“你们的观点,本身不存在大的错漏。唯独说到‘试’——所有人的命只有一次,等到造一趟船下来,又能再经得几番折腾?倘若试到最后,根本是闹的一场乌龙,届时又当如何处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