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金针也脑袋头埋进傀儡右边的颈窝里,也在轻轻用耳朵蹭他。
就好像突然有两条温驯的大狗,把谢恒颜团团包围在了中间,用尽全力试图讨得他的一次青睐。
印象里的印斟,就是一块顽固不化的臭石头——他永远摆着一张棺材似的黑脸,根本软不下来两句,便会莫名开始新一轮的爆发。
但他现在抱着谢恒颜,力道谨慎而谨慎,是在以往任何一个时候,都不曾见到过的小心温柔。
也只差那么短短一瞬间,谢恒颜险些就要伸手回抱印斟了。
偏在傀儡将欲朝前靠近的转眼刹那,于他胸口埋藏已久的一连数余根尖锐骨针,竟又猝然开始阵阵疯狂的跃动!
那感觉实在太明显也太尖锐了!遂谢恒颜刚试图探出去的五根手指,因着突袭而来的痛感剧烈收缩——继而很快,又原封不动地收了回去,尽数拢入袖中,渐渐攥握成拳。
然后他用胳膊肘把印斟朝外顶开了:“……都说了不准拉拉扯扯!”
印斟一脸错愕地抬头,甚至目光都还是温软平和的,缓慢地垂落下来,与谢恒颜显然狂躁的眼神形成不可避免的碰撞。
“三尺!”谢恒颜抱着他的金针,从地上一个猛子站了起来,一面后退一面恶狠狠地道,“不准过来,也不准摸我,不准和我说话!”
印斟亦是站直起身,同时抬起一边长腿,毫不犹豫踩在了两人间隔的分界线上。
他问谢恒颜:“过来又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