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纳嘲道:“听你这意思,他就是妖。”
印斟拧了眉头,只冷声道:“他不是。”
乌纳道:“那就是了。”
印斟:“……”
“别吵吵了,都进屋。”那头杨德奕哑着嗓子不耐喊道。
乌纳这才闭上了嘴,扬起下颌,对印斟道:“罢了,你先进去吧。”
印斟心下忐忑,仍是紧绷神经,弯腰掀开帐篷外的布帘,硬着头皮跨进这座勉强能被称为“屋”的东西。
怎么说都是村长住的地方,前后也就只摆了一张破旧不堪的木床,并一套歪歪扭扭的桌椅,杨德奕躬身坐下去那会儿,便不住发出“嘎吱嘎吱”濒临崩断的响声。
乌纳则寸步不离,前来笔直地站在杨德奕身后,对印斟说:“你也坐。”
印斟侧目环绕一周,尴尬地发现并没有多余的凳子可供他坐下,那乌纳的意思便是叫他直接坐地上。于是印斟在坐与不坐之间纠结了一阵,最终出于对老人的尊重,还是饱含屈辱地在他面前席地而坐。
然而这时杨德奕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乌纳便立马说:“你也站。”
印斟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