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开了。
转头时依旧是那样一张带着笑容的俊脸,只是下巴尖都在狼狈不堪地滴着水花儿。
谢恒颜没去擦拭脸上的水珠, 也没回头再看印斟一眼, 只定定凝视着谢淙幽暗阴鸷的双目,继而温声说道:“人我带过来了, 你有什么要说的,一起都说了吧。”
谢淙转身坐回屏风后的木藤椅里, 神情未变,唯独那带有审视意味的冰冷目光,让印斟感到极度的压抑与不舒适。
片刻过后, 谢淙懒洋洋的出声道:“这人是成道逢的徒弟。”
不是疑问, 是肯定。
印斟猜不出他为什么会知道得这样清楚,唯一能够想到两人之间的联系, 也就只有一旁温驯如狗的谢恒颜。
他根本不像是谢淙的儿子, 简直就是他养的一条狗。虽说两人的已经相似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,但谢恒颜就站在那里,任由对面与的男人对他又踢又打, 倒水泼茶,丝毫没有一点怨言。
就算现在谢淙拔剑冲上去杀了他,他也许都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意愿。
然此时谢恒颜却并未给出回答, 谢淙倒是微微抬臂, 冲着印斟勾了勾手, 说:“过来。”
印斟只当没有听见,迟迟站着不动。
“你过去。”谢恒颜拿手肘撞他,“别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