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道逢仍是满面阴鸷,道:“都先别慌,保全性命要紧。这些傀儡全数由人掌控,没有自主意识……不过一群木头桩子罢了,不必过于担忧。”
霍石堂:“那……”
成道逢沉声道:“符纸结界撑一时半刻不成问题,等到容府那头搬来救兵……这群要死不活的漏网之鱼,一个都没机会逃。”
“师兄那边呢?”康问又不合时宜地插嘴问道,“师兄和容饮那边,会不会有什么危险?”
霍石堂登时喝道:“臭小子,先管好你自己行不行!”
成道逢无不阴沉地道:“印斟那边,早在当日上山参拜之前,我曾交与他一张专程用以压制傀儡的旧符——他一向聪明伶俐,想必自己心里明白,到底该如何去做。”
然在此时此刻,拂则山内,仍旧是成群飞鸟铺天盖地的狼狈景象。
印斟骑马上山,根本没走两步,惊觉林间傀儡鸟的飞行轨迹有所变动,疑似有人在山林更深处大肆打斗。
他想也没想,当即扔下随行马匹,将欲抄小路直抵飞鸟盘旋的尽头——而偏在此时,手腕被人隔空扣住,旋即狠狠向后一带,竭力朝往与之全然相反的方向沿路拖拽!
印斟:“……!”
“嘘……别出声,是我。”
身后突然响起一人熟悉而又微弱的声音。
印斟幡然回头,但只见得一人苍白如纸般的面庞,及神经紧绷之下微微下垂的一双黝黑杏眼。
竟然是今晨莫名失踪的谢恒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