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斟差点被他气得笑了:“我师父是走了,你告诉我,三天之内,神像的事情该怎么办?”
谢恒颜一脸理直气壮:“三天后的事情,留到三天后再说呗。”
印斟给他堵到无话可说:“……”
“大不了我去镇里,找个石匠过来。”谢恒颜说,“敲敲打打,最多不过一天半天。”
印斟只道:“敲打说来容易,你请石匠,知道要花多少银两?”
谢恒颜:“……”
印斟又道:“神像的材质价值不菲,两样加在一起,又要花多少银两?”
谢恒颜眼珠一转,直接出起馊主意:“……要不,问你师父要钱?”
印斟原想说点什么,一口气没能呼吸上来,呛了一声,突然没了命地开始猛咳。
谢恒颜着实让他这顿咳嗽吓得坏了,不知所措地探出一手,拍拍他的脊背,无济于事,复又胡乱揉一把他的脑壳——但印斟这回咳得惊天动地,半天过去没能止住,连带一双眼睛都给呛到微红。谢恒颜就一直绕在旁边,左边摸摸,右边碰碰,最后将手掌探上印斟的眉心,轻轻一点,猝然惊道:“哇,好烫!”
印斟一边咳一边将他推开:“……不用你管。”
——这时谢恒颜才想起,昨夜印斟冒雨上山,足足折腾一晚上,白天又挨成道逢一顿打,到现在都没能好生歇息。
这会子略微有些高热,确也是预料中会发生的事情。
“你这哪成啊?”谢恒颜急道,“我们去看大夫吧!”
印斟仍是道:“你别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