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道逢神情阴鸷,仍旧不改一色:“与你无关?”
印斟同样冷硬道:“与我无关。”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印斟赫然抬眼,目光登时利如刀锋:“师父希望我说什么?”
身后蓦地传出一阵窃窃私语,有人在议论,同时有人在恐慌,却多半是满脸手足无措的模样,似对迟来的真相全然困惑无解。
“神像是我毁的?业生印是我凿的?”印斟凉声道,“还是别的什……”
话未说完,迎面即是一记耳光,“啪”的一声,几乎响彻了整整一间祠堂。
印斟牢牢实实被成道逢一巴掌打偏了头,另半边耳朵甚至仍在嗡嗡作响。回头时侧颊五道鲜明泛红的指印,顿将一旁看呆的康问吓得浑身打颤,当即弯腰前去劝慰求情道:“师父息怒!师父息怒!师兄他不是故意的!”
周围一众不知情的镇民亦是骇得不轻,慌乱惊愕之余,再不敢在这成老爷子面前吐出半点疑言。
“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?”成道逢面带不善,隐怒之下,语气已是说不出的沉冷难言,“印斟,为师教你养你,难道是由你在此般场合胡作非为的么?”
印斟虽一向对待师父温驯有礼,从未有过任何反叛抵抗的意向。无奈他性子耿直倔强,最是忌讳无端认错——成道逢愈是意图拉他出来替罪,他便愈发不愿就此顺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