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印、印斟……?”
谢恒颜撑着一片巨大的荷叶,站在离印斟并不远的地方,满脸具是迷茫与疑惑。与此同时在他手里,提有一盏光线微末的纸灯,彼时忽闪忽明,几乎要被墙外刮起的阵风吹至全黯。
“……你咋了,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谢恒颜提起衣摆,小心翼翼蹲在印斟旁边,随后高高举起荷叶,将他濡湿的头顶一并盖住。
印斟:“……”
“你别是在哭吧?”谢恒颜紧张道,“谁、谁欺负你了,我帮你揍死他!”
印斟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直到他缓缓探出一指,抵上谢恒颜的脑门,用力在他眉心狠命戳了一记。
随后听到对方小狗呜咽般的连串痛呼。印斟终于如释重负,低叹着朝外吁出一口老气。
他问:“……你没事?”
“我有什么事?”谢恒颜愣道,“倒是你自己……现在什么时辰了,上山来做什么?”
印斟不答,仅是哑声问道:“伞呢?”
谢恒颜:“什么伞?”
印斟:“之前给你那柄,绿色的旧伞。”
“啊……那个,我放祠堂里了。本来以为没雨,结果出来一趟,突然就下这么大。”谢恒颜不好意思道,“害我找半天的路,差点没回来。”
印斟微微一顿:“你说什么……伞在祠堂?”
谢恒颜点了点头,笑眯眯道:“都藏在之前的小墙缝里,我是不是很聪明?”
“但我刚刚去过祠堂。”印斟沉声道,“没有你的东西,包裹雨伞都没在。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