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饮漠然一笑,露出有些意味不明的目光。
两人下山走到璧御府前的时候,天色已经暗了,成觅伶一早守在院门旁边,见印斟回来,便匆匆迎了上去,焦声问道:“师兄怎到现在才回家?昨天一晚不在, 可是遇上什么事了?”
印斟淡道:“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
“师兄回来得正好啊……”康问自后院快步走了出来, “你今晚要是再夜不归宿, 师父知道了铁定得揍你。”
印斟眼神一变, 忙是问道:“师父醒了?”
“醒了,才醒不久,等着要见你人呢!”康问小声道。
印斟面色转凉,随后话也不说,径自一人便朝里屋处迈。穿过后院以及一众木栏长廊,待得推门进屋之时,果然成道逢正在躺椅前靠着,一旁霍石堂则给他端水端药尽心伺候。
这会子只见印斟屈膝便要行礼,成道逢干脆缓声令道:“不必跪了,你过来吧。”
印斟点头称是,而成老爷子约莫也才清醒不久,声音不似往日那般冷厉:“方才唤你不在,上哪里去了?”
印斟如实答道:“拂则山。”
成道逢忽而古怪笑了一声,冷不防道:“你那情儿……在什么地方?带来让为师看看。”
印斟面不改色:“师父说笑,那不过是空盏楼的小倌罢了,如今无处可去,方来府中借住几宿。”
霍石堂在旁笑着说道:“印公子眼看着也已长大成人,有些事情……偶尔同老爷说说,他也不定是完全不肯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