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来不及了。
康问紧咬下唇,甚至没有胆量抬头与傀儡相互对视。眼下他多么希望能与师兄印斟一样,拥有一把能够反手抵抗的顽强石剑,否则在此番不可避免的情形之下,他不光必死无疑,还要和旁边某个好吃懒做的跟屁虫小倌死在一块。
他不想死,更不想跟一个娘里娘气的青楼小倌……等等,那臭小倌人呢?
康问再抬头时,支撑肩臂的那股外力已经彻底消失了。转而出现在眼前的,是谢恒颜一双瘦削但额外有力的胳膊。
那人仅凭借一只半大不小的手掌,单单盖上了傀儡封偿那张将欲出声咆哮的幽深巨口,随后以另一手迅速绕开彼此腰身,来到对方松软宽阔的喜服袖间,蛮力撕下一片大红刺眼的布料。
“听好了康问,他若有意寻你问话,你直接不回便是——就算是在心里,也绝不要偷偷应他。”
谢恒颜抽手将那红布轻轻一抖,头也不回地对康问说道:“以后可别说小爷没教过你。应付傀儡,要么堵住他的臭嘴,要么就堵你自己耳朵,只要别给出回答,他就很难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。”
“光凭普通战力,你俩不会差得太多。若实在没法打过,你就对他念咒——对着业生印念。”
康问当时骇得一愣,下意识里开口问道:“你咋知道的?”
殊不知谢恒颜根本懒得回他,两手一伸,便将那块狗啃的红布彻底展开,对着封偿又是一抖,并说:“喂,兄弟,看我!”
在场众人具是一惊,而康问更忍不住破口大骂道:“看你个屁,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有心情玩儿?”
然而奇迹就在此时出现了,那傀儡封偿原本是要飞扑上来,直接咬断人的喉管——这会儿一见那块红布,反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足下一顿,竟当真侧目朝谢恒颜看了过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