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问急得满地打转,边转边道:“问题是人家头上没业生印啊, 咱璧御府没后台又没靠山的,总不能直接上去扒姑娘的衣服吧?”
谢恒颜道:“这会儿你想扒, 恐怕也没机会扒了。咱们困在这鬼地方, 走都走不出去。”
康问单手往前一指:“要不还是进那姑娘家里瞅瞅?反正走来走去, 都是在她家破门跟前转悠。”
说罢大手大脚,径直便要朝另一头的围墙处走。结果走一半的时候,又被谢恒颜死命给拉了回来,顺带小声喝道:“你不要命了,怎还敢上她家门溜达?”
康问道:“怎就不敢?”
谢恒颜二话不说,将黎海霜方才交与她的小瓷瓶给掏了出来,拧开瓶盖,随手朝地上撒一长串——但闻窸窸窣窣数道草木焦枯的诡异声响,待康问再次低头望向脚下的时候,方才还凹凸不平的一地枯枝碎石,已被瓶中毒性强悍的液体腐蚀成了一摊粉末。
谢恒颜冷笑道:“就这堆破烂玩意儿,拿来给我涂脸?”
康问一时骇得呼吸停滞,竟半天说不出一字半句。
谢恒颜将那瓷瓶抛到一边,转头问他:“现在明白不明白?”
康问哽了片刻,方一字字反问:“你啥时候发现的?我怎么都不知道?”
“上脸的东西,谁敢乱涂啊?”谢恒颜只摇了摇头,凝声说道,“开始我还没想太多,就觉得这姑娘有点奇怪。直到后来她说她老爹的故事,我就愈发听得毛骨悚然。”
康问:“什么毛骨悚然?”
谢恒颜:“她爹是因为摸进别人家里偷吃,被人活生生给打死的。康问你一颗榆木脑袋,难道就不觉得事情听来很是耳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