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一双杏目漆黑圆溜的,其间隐隐泛有几分温润的水光。
印斟只匆匆瞥过一眼,便不由自主地想到康问今日下山时说过的话。
听话的都是花心,是滥情。
——何况面前这样一个人,除了在做小倌的时候得心应手, 对待其余的事情, 基本就是一窍不通。
印斟想了一想, 还是问他:“……你不去青楼, 难道就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吗?”
谢恒颜反问:“那师兄认为, 我应该去哪里?”
“面馆,酒肆,茶楼。”印斟如是应道,“镇上这么多地方,总该有你的容身之处。”
谢恒颜笑了一声,忽而朝他凑近几许:“可我觉着……你家衣柜甚好,有些脱不开身啊。”
印斟刚想说点什么,眼前一黑,嘴唇即被谢恒颜彻底封住了。
食髓知味的傀儡,端着与人迥异的能力——他不爱做些烧杀掳掠的大事,偏爱计较眼前的得失与否。
“印斟,往后像这样,你赶我一次,我就亲你一次。”
谢恒颜杏眼赤红,双手捧起印斟徒然遭控的面庞,一字一句地道,“你赶一次,我亲一次。”
“反正事后,你也不会有半点印象。”他轻轻吮着印斟的薄唇,如痴如醉道,“你有本事,别找我说话,你敢说话,我就敢控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