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恒颜:“那你叫我做什么?”
印斟:“看你太闲了,过来做点事。”
“结界不是布完了么?”
“……还有别的事。”
两人沿着山路尽头,弯弯绕绕往最深处走。
傍晚时候的拂则山内,杂草丛生,树影密布,偶尔飞过数只归巢倦鸟,扑腾翅膀扫落一地的枯枝残叶。
谢恒颜有点慌了,跟上去拽住印斟的衣角:“你干嘛去?”
面前最后一道半人高的树丛被印斟大手挥至一边,随后引入眼帘的,即是大片枝丫绿叶之间,一块普通无奇的木制长碑。
碑上的字迹,已然模糊不清。唯独能够辨认出来的,单只剩一个歪歪扭扭的“蓉”字。
印斟一言不发,仅从篮中拿过那些泛黄的小栀子花儿,小心翼翼地撒在碑前,逐一摊开放平,随后又忙着点燃纸钱,缓缓屈膝,在原地不动声色地跪了下去。
印斟这么一跪,谢恒颜立马反应过来,也紧挨他旁边跪在了一处。半晌,待要正对长碑磕头行一记大礼,脑袋却被印斟一把伸手按住。
“……你做什么?”印斟冷冷问。
谢恒颜理所当然地说:“给我们家阿娘磕头啊!”
印斟疑道:“我们?”
谢恒颜歪头道:“是啊,你娘就是我娘……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?”
“你想多了,这不是我娘。”印斟好气又好笑道,“这是我师娘。”
谢恒颜双手合十,毫不介怀:“师娘就师娘呗,怪你不说清楚。”
印斟:“我只是顺路过来烧点纸钱……是你非要套这个近乎。”
谢恒颜完全不理他,径自对着一块墓碑点头哈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