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师父的意思是……近日镇中三名女子接连死亡这一事件本身,乃是背后有人动用术法,刻意逼迫她们结束自己的生命?”
印斟骤然施力抽开石剑,抢在对方张口咬断他脖颈的一瞬之间,猛地一扬手臂,将那三尺剑刃狠狠朝外挥击而出——
“你为什么……会在这里?”
滚滚浓烟在室内游离不断,柳周儿仍旧保持着素日那副红唇柳眉的诱人打扮,只是一袭单薄透明的纱裙被大火烧穿,转露/出肩下大片毫无遮掩的原始肌肤——那不再是寻常女子应当具有的红润姿色,而是一种接近泥土般的丑陋褐黑。
粗糙而又不平,仿若风干到极致的苍老树皮。
印斟只匆匆朝她望过一眼,女人周身上下便持续发出“咔嗒咔嗒”如同朽木断开的凄厉颤音,她就这样站在离他并不算远的地方,微微开启薄唇,抖动着那老树皲裂般的纤细脖颈,一字一顿地出声说道:“……怎么,觉得我很丑吗?”
印斟:“……”
她又问:“是不是很丑?”
柳周儿的眼睛里,似乎永远夹带着一种异常诱人的特殊魄力。这种魄力迫使她在开口发声的转眼刹那,被她望入眼底的那人便会像是着迷入魔一般,紧随着荡漾不定的恍惚心神,一点一点地接受她所发出的任何一声指令。
印斟喉间陡然僵滞,方欲伴随着她的质问给出相应的回答,不料黑烟当中忽又伸来一只冰凉的手掌,啪的一声惊天动地,谢恒颜反手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,同时大声吼道:“你才给我清醒一点,不要听她说话,不要给出回答!”
话音未落,柳周儿终是仰头咆哮一声,原形毕露,瞬间现出胭脂眉黛之下,一张早已破碎干裂的褐色怪脸——随后双手撑地,周身关节“咔嗒咔嗒”不断发出凶煞诡谲的嘶鸣,几乎是以一种非人快的极端速度,匍匐在地,扭曲爬行着向前猛扑而来!
周遭浓烟更甚,谢恒颜看不清印斟的具体方位何在,便只好拽着他的胳膊迫使他弯下腰身,并再一次强调说道:“别听!别看!别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