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商不喜欢这个词,皱眉道:“什么殷勤,阿父说话真难听!人家和阿垚犹如兄弟,大约是看在楼家的面子上照顾我们的罢。”
“胡说八道!我从没听说过凌不疑和楼家有什么了不得的交情!顶多是延请五六回,凌不疑赴宴一次!”老程也是耳聪目明之人,不然能混到今日这地步!
“那是阿父孤陋寡闻。人家有交情还要绕世界大喊么?”
“好了!”萧夫人看这对父女又要歪楼,闭眼忍气道,“不要绕圈子了,嫋嫋,你难道不觉得凌不疑这人……这人对你有……意图?”
“阿母这话说的更难听了,什么叫意图?”少商扭头不悦。
“意思!意思好了!”老程老程喷着胡须,好像一只触须张扬的大章鱼,“你不觉得那凌不疑对你有意思吗?!”
夫妇俩还以为问的这样直白,女孩会有几分羞赧扭捏,谁知只见女儿目色清明,只是稍露困扰之色,道:“这话,叔母也说过,不过……您看,阿垚喜欢我,二话不说立刻求父母来提亲,是以我知道他喜欢我。可凌不疑又没来提亲,他心里怎么想,谁知道呀?”
程始一噎,心想这话也对。
萧夫人闭了闭眼睛,道:“按照你的说法,你们猎屋别过后,凌不疑不是在剿匪清贼,就是重伤昏迷在休养。便是他想做什么,那也来不及呀。”
“是呀,这我也想过。不过事已至此,大约我们永远不会知道,倘若凌不疑得了空,是不是会来向我提亲。”少商点点头,末了还颇幽默了一把,“说来,这岂不是天意?”
简单来说,凌不疑对自己的意思属于条件从句,条件设置部分要用一般现在时。不能用过去时,因为人家还没提亲,也不能用将来时,因为人家未必来提亲。
或者,也可以将之看做薛定谔的猫,没开盖前谁也不知道猫是否活着,可惜,现在已经没有机会掀盖了。
程始无语,无措的去看妻子。
萧夫人定定的看着丝毫不着急的女儿,过了片刻,才恍然大悟道:“其实,你就是不愿放过楼家这门亲事。”
少商淡淡道:“没错。过了这村,就没这店了。我不愿放掉这门亲事。”
程始呆呆的又坐到妻子身旁。
萧夫人问道:“嫋嫋,我来问你,你对阿垚可有情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