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措辞,是陆云和习惯性润物细无声的温柔,还是特意的伪装?
姜沫依然看不懂他。
陆纬廷抬了抬下巴:“恐怕他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儿子了,反正他有个便宜儿子尽孝了,你说是吧?”
陆云和淡淡道:“爸这几天一直念叨你,他知道你今天回来,家里已经备好洗尘宴了。”
陆纬廷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顿,意志微微动摇。
姜沫知道,哥哥在犹豫,也许他对父亲的感情也很复杂,有怨,又不免对他留有念想。
不像她,感情很单一,就是单纯地恨他。
陆云和没有再跟陆纬廷对话,将时间留给他自己决定,转而看向姜沫:“怎么不说话,药有那么难喝吗?”
姜沫眉毛一挑:“那是我喝过最难喝的冲剂。”
味道奇怪到无法用言语表达。
陆云和一笑:“你不懂,越难喝药效越好。”
“骗谁?”
姜沫真想甩他一对白眼。
陆云和笑了笑,问她:“你今晚一起回陆园吧?”
姜沫语气顿时淡下去:“我以什么身份去?陆家不要的女儿,还是你陆云和的相亲对象?”
陆纬廷若有所思地看向姜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