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这样做的太子恒,一定坐实了弑君篡位,杀兄弑弟的行为,然后被天下人口诛笔伐,甚至是狼烟四起,天下皆反。
兄弟相残,这不是太子恒愿意看见的局面。
杀了一个吴繁,杀了一个吴章,难道就没有别的藩王会挺身而出吗?
不,一样是有别的藩王容不下这样残暴不仁的吴恒,而后联合天下的诸侯藩王起兵,讨伐吴恒。
在这种情况下,不管太子恒怎么做,对吴章、吴繁是杀是放,都里外不是人了。
思索良久之后,太子恒长叹一口气,道:“吴基,我不能这么做。”
“手足相残,同室操戈之事,本就是让亲者痛,仇者快,你皇祖父在世的时候,不止一次的告诫过我,要学会宽容,要学会忍让,要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。”
“对待那些藩王,对待自己的亲兄弟,也要和睦相处,切不可起了杀念。”
“你现在让我诱杀你三伯、九叔,日后让我在九泉之下,如何还有颜面再见你皇祖父?”
顿了一下,太子恒又语重心长的道:“再者说,杀了塞王、辽王,情况可能会更加恶劣。”
“一个连兄弟都能残害的皇帝,还有什么卑劣之事干不出来?”
现在,别人只是怀疑庆忌的殡天跟太子恒脱不了干系。
一旦太子恒弑兄杀弟,无异于自绝于天下。
天下人一定会怀疑,太子恒是真的杀害了庆忌,或者是气死了庆忌,如若不然,岂能干出此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?
到那时,太子恒是黄泥掉进裤裆里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“而今,当务之急是料理你皇祖父的后事。再有……”
太子恒忽然脸色一冷,道:“我已下令秘不发丧,你皇祖父殡天之事,这消息究竟是谁透露出去,还让辽王、塞王知晓的?”
“好一个斧声烛影,把这盆脏水泼到我身上,简直是居心叵测。”
“斧声烛影”的事情,在帝都金陵不胫而走,上到王公贵族,下至贩夫走卒,都已经或多或少的听说了,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这让太子恒如何能容忍?
“我现在怀疑,宫中有叛逆分子,图谋不轨,想利用你皇祖父殡天之事大做文章。”
“吴基,你派人彻查此事。务必把这个奸细揪出来!”
“诺!”
吴基当即领命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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