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穷吗?不穷!”
“一个家庭中,男子能挣钱,女子也能挣钱。”
“男耕女织,耕地的农人一个月收入也不低,在家做女工,或到工坊中制衣的妇女,收入也不低。”
“臣深入民间走访,调查多户人家得知,普通人家一个月最低收入都有一万五千钱。而他们的存款更是不少,应该在十万钱以上。”
“让他们拿出一部分钱来给儿子交伙食费,又有何妨?”
“臣附议!”
李克的话音一落,就有不少的公卿百官站了出来,赞同了他的看法。
“二三子可还有异议吗?”
一直在龙椅上的庆忌,稳坐钓鱼台,环视一周后发问道。
“父皇,儿臣认为李大人所言,有失偏颇!”
太子恒还是不赞成李克的主张,他想了一下,便道:“以最低标准来算,一名学生一个月是四百五十钱,占普通人家一个月收入的三十三分之一左右,看起来是不多。”
“不过,父皇别忘了,我大吴之民,信奉多子多福,又有鼓励生育政策,所以他们一个劲儿的勐生,年轻夫妇至少两年一胎,中年夫妇也不遑多让。”
“到法定读书年龄的孩子,一户人家少则三四个,多则七八个!”
“折中一下,算五个,一户人家就孩子在学校一个月的伙食费就有两千二百五十钱。占了一户人家月收入的六分之一少一些。”
“家庭还有各项支出,治家如治国,只孩子的伙食费就这么多,儿臣唯恐国人有怨言……”
这笔账不算不知道,一算吓一跳。
诚然,太子恒所言有些夸大其词了,却也是基本上符合事实的。
而这恰恰就符合邓析、李克等法家大臣的一贯理念。
弱民!
如果黎庶活得太过滋润,哪儿还有什么动力?
眼看着庆忌似乎要被太子恒说服,邓析坐不住了,立马出列道:“陛下,臣以为,若非要实行此等全日制学历教育,还要食宿全免,也并非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