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蠡则是不敢这么做,哪怕是庆忌授意,也不敢放肆。
能跟庆忌一起洗澡,对于范蠡而言,这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,又怎敢在庆忌的面前这般“放肆”?
“舒服。”
范蠡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,很是享受。
庆忌挥了挥手,让伺候自己的一众宫娥退下之后,这才瞥了一眼范蠡,问道:“少伯,朕打算在原来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疆土之上,设立二十个藩王国。”
“然,还有一事不决,朕想听一听你的看法。”
“有大臣进言,让朕迁移帝国本土之黎庶,到西方安家落户,不知道你认为,可行吗?”
范蠡的眼珠子转悠了一下,然后问道:“陛下,你是想听真话,还是听假话?”
“自然是真话。”
“若是让臣如实相告。臣以为,不妥。”
“原因何在?”
“现在帝国本土有黎庶四千余万,然,帝国的海外、域外之地,番邦外族也不在少数。陛下你想徙民,要迁徙多少的子民出去?”
范蠡叹气道:“肤色不同,文化不同,信仰不同,生活习惯不同,吴人与其余的番邦外族,终究是太过迥异了,陛下想在短时间内同化他们绝无可能。”
“若迁徙数百万黎庶出去,恐怕杯水车薪,于事无补,这数百万的黎庶还有可能有相当一部分人,被那些番邦外族同化了,这不是适得其反吗?”
“若陛下将三分之一,甚至是一半的黎庶迁移出去,则本土空虚,成了真正地广人稀的地方,帝国也会立刻元气大伤,为异族所趁虚而入。”
“这是灭亡之道,更加不可取。”
闻言,庆忌长叹一声道:“是啊。朕最担心的,就是这样的后果。”
“使吴人与番邦外族杂居,后果可能是不堪设想的。”
“只是若不这么做,争取将那些番邦外族之人同化,朕驾崩之后,恐怕偌大的帝国会立即分崩离析,朕所开创的功业也有可能会烟消云散,成了过往云烟……”
庆忌在这个事情上,可谓是“人间清醒”了。
早在让诸皇子封邦建国之初,庆忌就尽可能鼓励国内一些士子到各个藩王国出任大臣,并且是举家搬迁的那种。
虽说远离故土,但好歹能谋个一官半职,说不定能成为一国卿相,这种诱惑不是一般的大。
同时,为了避免藩王国内的贵族造反,庆忌还是尽可能的教导即将封邦建国的诸皇子们,要懂得怀柔政策,拉拢各地的贵族,收为己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