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伯,果真瞒不住你。”文种笑了笑道:“我这一回奉王命,从魏国返回咸阳,向大王述职,对答如流,大王还赏赐了我不少财物、良田与食邑。”
“这是好事,可是看你的样子,为何有些郁郁寡欢?”
“少伯,你是真不知道,还在在明知故问?”文种摇了摇头,缓声道:“我听说太宰有意归养,大王准备择贤而立太宰,对吗?”
“你的消息还真灵通。”
“不不不,这个消息在咸阳不胫而走。我猜,这是大王刻意放出的风声,如若不然,此等国之大事,岂能在国都弄得人尽皆知?”
“怎么,少禽你有意太宰之位吗?”
“正是。”文种咽了一口唾沫,道:“想我文种,仕吴近三十年,也算是政绩斐然,甚得大王之心。”
“择相,岂能无我?”闻言,范蠡缓缓的眯起了眼睛,道:“少禽,恕我直言,你太过居功自傲了,这可不是好事。稍有不慎,你可能会栽个大跟头。”
“多谢你的提醒。少伯,我是说真的。”文种皱着眉头道:“我文种为大吴左丞相多年,在任上兢兢业业,任劳任怨,一向是群臣的楷模。”
“距离太宰之位,我也只有半步之遥,所以我想,不管怎样,大王择相,理应会先考虑我。”实际上,文种猜得没错。
以他的功劳,他的资历,当上吴国的太宰任何人都不会有异议,这反而是名正言顺的事情。
但是,文种能不能如愿以偿的当上太宰,位极人臣,这都要取决于庆忌的任命。
而范蠡经常待在庆忌的身边,是庆忌的近臣。他又是太宰计然的得意门生。
文种从范蠡这边打听消息,绝对是不会错的。
“少禽,不瞒你说,我老师辞相之际,向大王举荐了三个人,其中就有你。”
“另外两个人是谁?”
“邓析、孔子。”
“是他们?”文种一时间不禁犯了愁。实际上,他早就猜到自己的对手,会是邓析和孔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