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却并不合乎公子章的心意。
“不妥。”
公子章摇摇头道:“此时退回汾阳,我军就可能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局面,发挥不出战力,让我父王与大臣们的战略意图落了空。”
“就算不能一战而下晋阳城,也务必阻止赵人向前线输送粮秣辎重,威胁到赵都晋阳。”
胥门巢颇为疑惑的问道:“这要如何才能办到?”
“撤,撤到长平去,跟武信君会合。”
“这……公子你怕不是在说笑。”
胥门巢瞠目结舌的道:“长平距离晋阳有七八百里之远,而汾阳距离晋阳不足三百里,公子你要撤兵,何必舍近求远?”
“再者说,若南下长平,跟武信君会师的话,其间甚是凶险,道路难行,我军在缺乏口粮草料的情况下,人马赶到长平,势必人困马乏。”
“到时候跟赵军仓促一战,我军未必能胜,能成功跟武信君会合。”
“请公子三思!”
闻言,公子章澹澹的一笑,道:“胥门巢,我说的南下长平,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。”
“这一战,注定不会太过顺利,我早就在战前做好了心理准备……地图。”
公子章伸出了手,身边的亲卫就掏出了一张羊皮地图,递给他。
公子章旋即下了战马,跟胥门巢蹲在那里细细的端详着地图上的城邑、山川、河泽,商量战术。
看了许久,公子章终于将手指,点在了地图上一个名为“祁县”的地方。
“祁县,东有板山,西有白雾岭,双峰对峙,形成天然关隘,是进出上党之门户,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。”
“这是自晋阳到长平战场的最佳粮道,我军若可攻克祁县,必能阻隔赵国粮道,让前线的赵军主力陷入缺粮的危机当中,不可久战。”
听着公子章的这种战术,胥门巢不由得瞪着眼睛,倍感震惊。
“公子,这是否过于冒险?”
“我军全是骑兵,并无携带任何攻城器械,就连震天雷都不多。如何能攻克祁县?”
“眼下赵人已经有了防备,末将以为,攻晋阳城不利,攻祁县也不利,与其冒险,有可能全军覆没,公子还不如撤到汾阳,伺机而动。”
闻言,公子章哼了一声道:“冒险?现在我军若不兵行险招,如何制胜?”
“我们是孤军深入,要么进,要么退。退则无功而返,进则有利可图也。”
“昔日武安君千里入郢,数战皆胜,几乎灭亡楚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