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王,近日来,我韩国经常有乱民自边境逃亡到吴国。敝臣奉国君之命,恳请吴王不要接纳入吴之乱民,以免伤了韩吴两国的和气。”
“魏国也一样!”
闻言,庆忌微微一笑道:“韩使、魏使,请代寡人向你们的国君转达。在寡人看来,入吴即是吴人。”
“庶民、奴隶迫于生计,从韩魏两国出逃到吴国,情有可原。”
“若不是汝韩魏对他们压迫过甚,他们又怎会扶老携幼,拖家带口的进入吴地?若不是没了生计,他们又岂会愿意背井离乡?”
“这……”
韩使与魏使都一时语塞,不敢再进言了。
在这个事情上,他们注定是要白跑一趟的。
孟津之会后,韩魏两国就遭到了吴国的严重剥削。
不止是被迫割让了一半的城邑土地,还背上了三万镒黄金的债务,没有二三十年的时间,韩魏两国根本还不完。
为此,两国的国君都不得不选择压榨底层黎庶的做法,将压力转嫁到国人身上,致使民怨四起,黎庶们纷纷出逃。
他们的首选地点,自然是无比富庶,且有着较为完善惠民制度的吴国。
而这,正是吴国君臣之前就谋划好的。
吴国压榨韩魏两国,两国又压榨庶民,庶民出逃到吴国,吴国又继续压榨韩魏两国……
这就陷入了一种死循环当中。
……
夜幕降临。
庆忌在咸阳宫大摆宴席,邀请了朝中的公卿大夫,以及列国的使者参与。
宴会过后,太子恒则是在滋德殿见到了庆忌,并问出了让自己倍感困惑的问题。
“父王,今日田恒拥护父王你为天子,天下共主,父王何故不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?”
太子恒颇为疑惑的询问道:“以我大吴而今之国力,各诸侯国不及也。”
“周室已经不得人心,天命在吴。儿臣想,即便父王你要废周自立,想必天下人也不会非议父王,诸侯也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“大周延续了五百多年,气数已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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