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之无义,在于此前的蔡、徐、钟吾等附庸国因吴国之缘故,被灭之后,大王并没有帮助它们复国。”
“大王之不忠,在于迁周天子于咸阳软禁,并霸占故周王畿之地,非人臣所为。”
“大王之不仁,在于……”
“够了!”
庆忌叫了一声,压着手,示意邓析适可而止。
“扑通!”
邓析忙不迭的下跪,道:“大王,臣所言,句句属实!请大王明察!”
邓析是绝不敢欺瞒庆忌的。
因为,这种事情根本就经不起调查。
“大王。”
伯噽言辞激烈的进言道:“那些竖子,简直是胆大妄为!妄自议论国政且不说,大王你是君父,他们怎敢擅自抨击大王的不是?”
“请大王对违法乱纪之士子,严加惩处!”
话音一落,朝堂之上为之风声鹤唳,所有的大臣都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,神色有些古怪。
对于乡校里所发生的事情,他们有的亲眼见过,有的人则是听说过。
问题的严重性,是可想而知。
庆忌一旦要追究,士子们一个都跑不掉!
此时,庆忌长舒了一口气,淡淡的道:“防民之口甚于防川。”
“士子们有口舌,中原士子之众,难道寡人要都把他们抓起来,割掉他们的舌头,以严禁他们胡言乱语吗?”
“大王,臣以为,大可不必!”
邓析终于将自己的目的,告诉庆忌。
“士子敢于抨击国政,诽谤君王,一切祸乱的根源,在于乡校。”
“大王可捣毁乡校,严禁民间开设私塾,聚众议政,并禁止游宦之民,使他们安于本业!”
“……”
庆忌陷入了沉思。
“廷尉所言,大缪也!”
右丞相孔丘立即站了出来,大声道:“乡校,岂可擅毁?昔日子产治郑,然明主张毁乡校,以禁止国人议论时政之好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