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派信使见臣,让臣作为使者,促成吴魏两国之盟好。”
魏君侈眯起了眼睛,询问道:“不知吴王有何条件?”
“大王之意,是让魏国割让河东的耿、采桑、桐、周阳、安邑、黄父等二十一座城邑,并赔偿吴军在战争中的一切损失。”
文种缓声道:“臣估算了一下,魏国应赔偿给吴国,至少黄金三万镒。若无这么多的黄金,可用玉帛、粟米、布匹、绸缎等硬通货折算……”
“咳咳咳咳!”
听说了庆忌所开出的条件后,躺在病榻之上,原本就一病不起的魏君侈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,怒火攻心之下,居然“哇”的一声,一口老血喷了出来。
“君父!”
身边的魏驹忙不迭的上前扶住了魏君侈,拍了拍他的后背,给他舒缓一下。
而后,魏驹不由得冲着文种怒目而视,道:“大胆文种!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!吃里扒外!”
“普天之下,就连普通的庶民都知道,食君之禄,担君之忧!”
“你,作为魏臣,被国君钦命为相邦,却不似为国效力,为君尽忠,反而出卖我魏国的利益,为吴国谋利!”
“你这跟卖国求荣有何区别?”
“文种,你对得起自己的差事,对得起国君对你的重用吗?”
在这个事情上,文种看起来,似乎做得不厚道。
但,文种既是魏臣,也是吴臣,在魏国是相邦,在吴国是左丞相,挂着吴魏两国的相印!
一个人,担任两国的相位!
只见,此时的文种被魏驹训斥了一番后,不咸不澹的取下了头上的进贤冠,并从怀里掏出了相印,朝着魏君侈以及魏驹躬身行礼道:“国君、太孙,文种原本是楚人,承蒙大王不弃,不以文种卑鄙,对文种委以重任,以左丞相之位,让文种得以一展所长。”
“文种甚是感激,遂以命相报,殚精竭虑,在所不辞。”
“之前文种奉王命,出任魏相,以一人之力,任职吴魏两国。”
“今吴魏相冲,文种被夹在两国之间,左右为难,请魏君允许臣卸去相邦之位,归还相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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