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狂夫之乐,智者哀焉;愚者所笑,贤者察焉。”
“寡人不在乎愚者如何讥笑寡人,若能使吴国进一步强大,寡人何惧些许讥讽之语?”
听到这话,治粟内史曾点站了出来,进言道:“大王,臣以为过去的习俗更为方便。”
“华夏衣冠,由来已久,不可擅动。一动,则人心生变,我吴国原本偏居于东南一隅之地,被列国视作蛮夷,这些年来,外人对吴人固有印象,好不容易改变。”
“大王而今使国人穿胡服,恐怕会让诸国认为我吴国远离华夏之列,入戎狄之流!”
“再者说,服装奇异恐怕使人心志邪乱,风俗怪异可能使人轻浮!”髇
“请大王明鉴!”
庆忌眯着眼睛,想了一下,就反驳道:“先王不同俗,何古之法?帝王不相袭,何礼之循?”
“势与俗化,而礼与变俱,圣人之道也。”
“伏羲、神农用教化而不需杀人,黄帝、尧、舜杀人但并不愤怒。”
“等到夏、商、周三王时,随时代变迁制定法规,依据现实情况制定礼制。”
“法制、诏令都能够顺应时代的需要,衣服、器械都便于使用。”
“因此礼制也没有必要一致,使国家获得便利也不必仿效古法!”髇
“圣人的兴起并没有彼此沿袭却能够称王,夏、殷的衰败并没改变礼制却走向灭亡。”
“那么违背古制未必就应当非议,遵循旧礼也未必值得称赞!”
顿了一下,庆忌大手一挥道:“寡人决意,推行易服令。”
“自寡人以下,凡公卿大夫,军中将士,必备一套胡服。”
“半个月后,寡人要举行一次围猎,二三子皆当身着胡服到场。如有不着胡服,或推辞不至者,一律罢官夺职,收回功名!”
“诺!”
庆忌的这一番态度,着实是让群臣胆战心惊。髇
看起来,他们是不穿胡服都不成了!
当然,庆忌不会强迫着群臣和军中将士,日常生活都要穿上胡服,移风易俗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