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
在场的吴国群臣见到那一件胡服后,都不由得勃然变色。淏
“混账!”
反应过来的伯噽,立即大怒,指着术赤道:“这般粗布制作而成的胡服,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?”
“汝义渠国已经穷困到这种地步?分明是在挑衅我王,挑衅大吴!”
“简直是不知死活!”
“大王,请将这厮拉出去车裂,把义渠国的使者及其随从,全部斩尽杀绝!”
其余的吴国公卿大夫,都纷纷冲着术赤破口大骂,气得吹胡子瞪眼的。
即便是较为文雅的计然、孔丘和文种等大臣,都已经忍不住向术赤怒目而视。淏
庆忌则还是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术赤,摆了摆手,示意群臣稍安勿躁。
“术赤,义渠君送来的这件胡服,寡人收下了。请回去之后,向义渠君转达寡人对他的谢意。”
“……”
术赤愣住了。
所有人都不由得瞠目结舌,呆立当场,只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。
这还是那个一向强势,行事刚猛霸道的吴王庆忌吗?
按照庆忌过去的脾气,可能已经吩咐宿卫,将术赤等义渠国的众人拖去砍了,甚至是五马分尸。淏
但,为何庆忌还能这般淡然处之?
“多谢吴王!敝臣一定转达,一定转达。”
术赤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,满口答应下来。
这种好似虎口逃生的感觉,只有此时的术赤等人明白。
“大王……”
伯噽还想劝谏庆忌杀了术赤一行人泄愤,却被庆忌打断了话头。
“送礼,不在于轻重。”淏
庆忌笑了笑,说道:“礼轻情意重。既然义渠君的心意到了,寡人怎会计较礼物只是一件胡服?”
“大王仁德!”
群臣都山呼海啸道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