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儿子们的能力,庆忌心里是颇为了解的。
公子繁继承了庆忌的勇猛,能征惯战,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,心计上却有所不足,为人处世不够圆滑。
公子熙则是允文允武,善于使诈,做事灵活机变而通权谋,有治国之才。
若是要在公子繁、公子熙二人当中,选择一个坐镇巴地,庆忌自然是更倾向于公子熙。
“报——”
就在这时,一名宿卫进入中军大帐之内,朝着庆忌单膝跪地道:“大王,秦国使者子虎求见!”
“子虎?宣。”
“诺!”
庆忌与子虎,可谓是老相识了。
子虎作为秦国的上大夫,常年为秦伯出使吴国,或者是领兵出征。
而子虎的每一次出使,基本上都有要务在身。
这一次,同样也不例外。
不多时,庆忌便见到了两鬓斑白,满脸车辙一般的皱纹,饱经风霜的子虎。
此时的子虎,年近五旬,看起来却跟垂暮之年的老者一样,身子佝偻,仍旧精壮,只是精气神不比从前了。
生活在秦地的子虎,虽身居高位,却也并非是养尊处优之人。
“秦国上大夫子虎,参见吴侯!”
子虎不卑不亢的朝着庆忌行了一礼。
“子虎,不必多礼。来人赐座!”
“谢吴侯。”
当子虎坐下后,庆忌这才饶有兴致的问道:“子虎,你从秦国远道而来,面见寡人,不知有何贵干?”
“吴侯,不瞒你说,敝臣此番是奉吾国君之命,前来游说吴侯你停止攻蜀。”
一听这话,庆忌只是淡淡的一笑,道:“秦伯何故插手吴蜀之战?”
“寡人此番伐蜀,是为尊王攘夷,寡人为方伯,奉天子号令,讨伐擅杀我吴国使者,不尊周室的蜀人,有何不可?”
“吴国伐蜀名正言顺,汝秦国,有何理由插手吴蜀之战?”
“这……”
子虎一时间欲言又止。
秦国之所以要干涉吴蜀之战,原因是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