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赵鞅不禁长叹一声,拍了拍赵伯鲁的肩膀,说道:“痴儿!”
“让你去赴宴,父亲只会死得更快!庆忌随时都能以我赵志父目无尊长为借口,处死我。你这又是何苦来哉?”
看着面前一脸憨厚长相,而且愿意为自己牺牲的时候赵伯鲁,赵鞅的心中,也很是感动。
说真的,在赵鞅看来,赵伯鲁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。
赵伯鲁的性格老实巴交,虽有能力,却不足以担当大任。
尤其是在这种混乱时局之下,赵伯鲁根本无法挑的起赵氏家主的大梁。
赵伯鲁只能当一个守成之主,守成有余,进取不足也。
“不知道父亲有何打算?”
赵伯鲁很是疑惑的询问道。
“我要称病。”
赵鞅淡淡的说道:“而今,吴军以及邯郸氏的军队,包围了我所在的营地,许进不许出。为今之计,只有我托病,才能让窦犨、史黯你们出去,并争取到足够的时间。”
“这……父亲又何苦赴宴?”
赵伯鲁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赵鞅只是苦笑一声道:“庆忌、邯郸稷要的,是我赵志父的性命,于他人何干?只要我还在成周,他们才不敢妄动。”
“不过,我还是要做好万全之策,以便于脱身……”
说着,赵鞅便跟自己的一众家臣,商议起了如何“金蝉脱壳”,让他安然无恙的逃出去,返回晋阳的事情。
……
夜幕降临。
此时,在成周城内的吴王行辕,庆忌的书屋当中,闲来无事的庆忌还在跟自己的国尉孙武,气定神闲的下棋,下象棋。
庆忌知道自己的棋艺,围棋的技术不甚精湛,至少对弈孙武、范蠡等人是这样。
但是,架不住庆忌下象棋厉害。
庆忌偶尔是会跟自己的肱股之臣们,下一下象棋,以此来消遣时间,作为一种娱乐活动。
“大王。”
作为郎中令的勾践,缓缓的进入书屋当中,朝着庆忌躬身行礼。
“何事?”
“大王,不久前赵氏的世子赵伯鲁过来说,赵鞅忽染风寒,已经一病不起。”
“忽感风寒?”
庆忌吃了孙武的一个“炮”后,愣了一下,然后皱着眉头道:“这好端端的,赵鞅何以在这个时候染病?莫非是托辞。”
“赵氏营地那边,可有异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