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赵稷设宴的消息后,赵鞅一时间心丧若死,连忙将赵氏的肱股之臣尹铎、傅便、邮无恤、史黯、窦犨五人,都请到自己的寝帐中,各自落座。
在场的人,脸色都十分的凝重。
显然,他们都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“父亲!不好了!”
赵鞅的嫡长子赵伯鲁连忙进入大帐中,跟赵鞅禀告道:“吴军……还有邯郸氏的军队,将我们的营地包围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听到这个,赵鞅、尹铎、傅便、邮无恤等人,都不禁勃然变色。
这意味着什么,他们都十分清楚。
“可恨!”
一向脾气刚烈的邮无恤忍不住一拳砸在桌案上,怒气冲冲的道:“吴蛮子还有邯郸稷凭什么包围我赵氏的营地?”
“难不成,他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公然攻击赵氏不成?”
赵鞅则是迅速冷静下来,看着赵伯鲁问道:“伯鲁,缘何至此?”
“父亲,孩儿也不知道内情。不过,据吴国的郎中令勾践所说,他们是受命前来保护父亲的。据说有人要对父亲不利……”
“荒唐!”
赵鞅脸色一沉,说道:“庆忌这分明是要逼死我!”
“对我不利?哼,除了庆忌和邯郸稷,还有谁能对我不利!”
对于庆忌的所作所为,赵鞅是十分的愤慨。
奈何,形势比人强!
赵鞅如之奈何?
“父亲,要不咱们突围出去,跟吴蛮子拼了!拼个鱼死网破!”
赵伯鲁恨得咬牙切齿,朝着自己的父亲赵鞅作揖道:“以我赵氏之军,一定能护送父亲突围,安然返回晋阳!”
“只要回到晋阳,依靠晋阳城的坚固,再有诸侯对吴国的不满,我赵氏未必不能反败为胜,粉碎庆忌的野心!”
闻言,赵鞅低着头,思索良久,终于摆了摆手道:“不妥,不妥。”
“伯鲁,你能想到的,也是庆忌能想到的。”
赵鞅忍不住苦笑一声,说道:“看起来,庆忌是要我非死不可。”
“我赵志父赴宴是死,不赴宴也是死,如之奈何?”
“……”
在场的人,都不禁沉默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