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立嫡?立长?立贤?”
“……”
庆忌沉默了一下,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熊轸,缓声道:“荆楚侯,这是寡人的家事,吴国的国事,不是你能非议的。”
“抱歉。”
熊轸冷笑一声道:“吴王,寡君只是想告诉你那个事情……”
“昨夜,就在纪南山之西,寡人亲眼所见,你的嫡长子吴恒,准备挥剑,杀了自己的异母兄吴鸿。”
“若非寡君极力劝阻,怕是你的庶长子,已经惨死于吴恒剑下了!”
闻言,庆忌的瞳孔不禁猛地一缩。
真的吗?
确有其事?
庆忌不禁怀疑起来。
吴王庆忌,生性多疑,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作为一个帝王,庆忌多疑的性格,是无可厚非的。
只是,现在熊轸恰恰就要利用庆忌的这一性格,让他们父子相残,再不济也能离间一下庆忌与吴恒。
就算吴国日后不会上演父子相残,祸起萧墙的惨剧,至少熊轸也能恶心一下庆忌。
要知道,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终有一日,是会生根发芽的。
庆忌意识到这一点,挥了挥手道:“熊轸,寡人与吴恒,岂是你可以离间的?”
“你若是再敢非议,休怪寡人对你不客气。”
听到这话,熊轸只是莞尔一笑,慢悠悠的道:“吴王,那便让我们拭目以待!”
“寡君就留着自己的这条命,看一看,吴国究竟是否会有嫡庶之争,祸起萧墙的内斗!”
“……”
庆忌沉默了,没有说话。
实际上,庆忌同样是意识到,自己的诸公子,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。
尤其是已经年长的吴鸿、吴恒、吴繁、吴熙,他们即便是没有夺位之心,怕是身后之人,也会不遗余力的去帮助他们……
是时候,要考虑一下立储的事情了!
……
吴军在郢都休整三日后,又朝着楚军残余主力所在的荆山一带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