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庆忌,正在洛邑王城的行辕当中,接见郑国的世子姬胜。
只见姬胜头上扎着白色的孝带,穿孝服,步履蹒跚,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,很是哀伤。
刚刚丧父的姬胜,的确应该哀伤。
“吴王!”
姬胜一进入大堂,就连忙朝着台阶之上的庆忌下跪,泣不成声的道:“侄儿姬胜,参见吴王!”
侄儿?
也不是不行。
庆忌与姬胜同宗同源,数百年前还是一家子。
二人都是姬姓,一个吴氏,一个郑氏。
姬胜非要拉关系的话,自称为庆忌的“侄子”,也不是不行。
从岁数上来看,姬胜还不及弱冠之年,而庆忌年长他十几岁。
“贤侄,你这是?”
庆忌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,勃然变色。
其实,早在昨日,他就已经知道历史上的郑定公姬趸病逝的消息。
“呜呜呜呜。”
姬胜抹着眼泪,朝着庆忌躬身作揖道:“吴王,侄儿是来奔丧的。”
“昨夜,家父薨逝……”
“什么?”
庆忌连忙走下台阶,将姬胜扶了起来。
“贤侄,还请节哀顺变。生老病死,乃万人之常情也。”
“多谢吴王安慰。”
姬胜一脸感激的神色,说道:“吴王,实不相瞒,我君父临终前,留下遗诏,命侄儿率领郑国,向吴王你称臣纳贡。”
“自此之后,郑国当为吴国之附庸。”
“侄儿年少,不及亲政的年纪,听说吴国多大贤,还请吴王择一大贤入郑,任正卿!”
“郑国,多年来亦是饱受晋人凌辱,为保证郑国的权益不受到侵犯。”
“还请吴王派遣精兵强将,屯于新郑之侧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“……”
看不出来。
郑伯姬趸和姬胜,这对父子是真的上道。
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