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西忍不住冷笑一声。
不过,他们现在的处境是十分危险的。
白公胜的叛军在控制住楚王宫与郢都城后,就紧闭城门,全城搜索子西和申包胥的踪迹,这不是在瓮中捉鳖吗?
可想而知,按照叛军的这种地毯式搜查,不出两日,定然可以找出他们二人。
“申公子,现在我等应该如何是好?”
申包胥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申大夫莫慌。”
子西眯着眼睛道:“偌大的郢都城,现在对于我等而言,成了一座危城。然,有一个去处,绝对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是何处?”
申包胥好奇的问道。
“吴公子恒的府上!”
子西缓声道:“芈胜这个乱臣贼子能有今日,皆是吴人在背后撑腰。芈胜与吴国沆瀣一气,暗中勾结,必然不敢得罪吴国的公子恒,所以叛军也绝不敢私自搜查公子恒的府邸。”
”这……”
申包胥眉头紧锁的道:“申公子,话虽如此,然我等与公子恒素来没有交情,公子恒岂可庇护我们?”
“我照拂过公子恒几次,有些交情。”
子西叹气道:“公子恒虽年少,然为人深明大义,对于芈胜这等乱臣贼子定是深恶痛绝。而且,庆忌与芈胜之往来皆是在私底下,想来公子恒不会知情,如此岂不可为?”
“善!”
申包胥点了点头,表示赞同。
时不我待!
子西与申包胥打定主意后,就带着自己的几个随从,避开搜查的叛军将士,连夜赶往公子恒的府上。
子西与吴恒的确是有些交情。
四年前,吴楚鸡父之战后,冲龄不过五岁的吴恒,被作为质子,前来郢都作为人质。
吴恒是何许人也?
他是吴王庆忌与王后季蔻所生的第一个儿子,嫡长子,吴国的公子,从宗法制的法理上的第一顺位继承人。
公子恒地位很高,之所以会充当质子,入楚为质,这还是季蔻主动请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