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田乞旋即躬身道:“大王,臣唯恐,晏子久不归齐,又投吴之心也。”
“相国说笑矣。”
吕杵臼摆了摆手,一笑置之,道:“相国,实不相瞒,在我齐国众臣当中,谁都有可能叛齐,转投他国。”
“然,唯独晏子,寡人认为绝无可能!”
看见吕杵臼这般信誓旦旦,田乞丝毫不慌,道:“大王有所不知。关于晏婴叛齐投吴之事,非是空穴来风也。”
“臣有一人证,是晏婴府上的家奴,随晏婴使吴,因不忍见晏婴叛逆之举,故而一路逃奔临淄,昨日为臣所收纳也。”
“那人何在?”
吕杵臼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此刻就在殿外。”
“宣!”
随着吕杵臼的一声令下,一名遍体鳞伤,精神不振的布衣青年,就低眉顺眼的进入大殿。
“小人仲离,参见国君,见过相国!”
名为仲离的布衣青年连忙下跪,高呼道。
“汝当真是晏子之奴仆?”
“不敢欺瞒国君!”
仲离连忙磕头道:“小人为晏子之奴仆,随主人使吴,不成想晏子竟鬼使神差,向吴侯示好。还将关于我齐国之山河布防图,送给吴人!”
“什么?”
一听这话,吕杵臼顿时就被吓了一跳。
山河布防图,这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图上可能就是标注着齐国在每一处城关要塞上驻扎的兵力,极为重要!
晏婴竟然将此等机密的东西,送给庆忌?
吕杵臼实在是难以置信!
这时,站在陛台之下的田乞忍不住低下了头,暗暗发笑。
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,田乞自然是一清二楚的。
“晏婴当真已经叛齐投吴?”
直到这时,吕杵臼还是将信将疑的态度。
毕竟,晏婴都已经一把年纪,大半截身子都入了棺椁的人,这个时候叛齐投吴,对于晏婴有什么好处?
岂非是辱没了他晏婴的一世清名?
……
相国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