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刀未老!
其实晏婴说的没错,伯噽生的就是一副贪官的模样,贪婪成性,只是庆忌不时的在背后敲打着伯噽。
伯噽才能收敛不少,忠心耿耿的为庆忌办事。
至于伯噽偶尔贪墨的一些钱财,数额不大,而且他每每贪墨得极有分寸,故而庆忌也不放在心上。
像是这种事情,庆忌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就过去了!
“晏子之聪颖机智,能言善辩,不下以往,寡人钦佩。”
庆忌赞誉道。
“吴侯谬赞。”
晏婴云淡风轻的道:“吴侯,老朽此番使吴,是为请问吴侯,何时践行盟约,出兵与我齐国一道伐晋?”
“哈哈哈哈,晏子说笑。”
庆忌缓声道:“寡人从不是言而无信之人。之前几次,是因为我吴国在南征百越,国内无可战之兵故而拖延。”
“闻知诸侯联军兵至齐地,寡人这才放弃继续征越,而将南方之兵调回国内。”
“想必晏子在来时,已然见到金陵内外,我吴国之兵马粮草北上之迹?”
晏婴沉默了一下,旋即摇摇头道:“吴侯,恕老朽直言,吴侯此等掩人耳目之做法。瞒得住别人,却瞒不住老朽。”
“吴侯当真有心救齐耶?吴国这般大张旗鼓的阵仗,恐怕吓不住晋人!”
顿了顿,晏婴又一脸沉痛的神色,说道:“而今,以晋人为首之诸侯联军,十余万人马,已经兵临城下。临淄危矣,齐国危矣,吴侯岂不闻唇亡齿寒之道理?”
“临淄若破,齐国若亡,则晋人下一步必定是马踏江淮,饮马大江,届时吴国又将何去何从?”
晏婴这分明是在危言耸听。
且不说晋国有没有那么大的野心,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,长江天堑,就是晋人的车马难以逾越的一道屏障!
“晏子,请宽心。”
庆忌和颜悦色的道:“自姜太公起,齐国已享国祚五百余年,深得人心。晋人逞兵革之利,一时占据上风,且不敢有灭齐之志。”
“寡人已同时遣使于宋、鲁、卫三国,相邀一并夹击晋军,若成,则临淄之围可解,齐国可转危为安,甚至是反败为胜!”
庆忌的这番话说得好听,但晏婴又何尝不清楚,庆忌真心不想出兵?
吴国也好,还是宋、鲁、卫也罢,都不能容忍齐国就此灭亡。
但是,到了真正要出兵的时候,都被晋军的威势吓住,瞻前顾后,各怀鬼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