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。
在南蛮军的营寨内,夫差正坐在自己的寝帐中喝着闷酒。
“酒!寡人要饮酒!”
“快拿酒来!”
此时此刻,夫差已经脸色微醺,喝得醉意朦胧,大着舌头朝左右喊话。
这时从寝帐外边,走进来一名断了一只手臂,身材矮小的男人。
正是南吴国的上大夫——要离。
要离怀里抱着一坛酒,低眉顺眼的走到夫差的面前。
“大王,酒来矣。”
“要离,怎么是你?”
“大王烦忧,臣何尝不是?今夜,就让你我君臣二人大醉一场。”
“善!”
夫差微微颔首,旋即接过酒坛,打开,为自己跟要离倒上满满的一碗酒。
“来!要离,干!”
“大王请。”
“何须客气?”
夫差豪迈的一摆手,便将碗里的酒水一饮而尽,还不忘擦拭一下湿润的嘴角。
要离见状,心中暗叹不已。
然后,要离看着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夫差,又倒上两碗酒,给夫差的满上,自己则是半碗酒而已。
夫差戒酒多日,这一开了戒,就好似开闸的洪水一般,一发不可收拾。
不待要离跟自己同饮,夫差就又猛的拿起酒碗,仰头“咕噜噜”的一饮而尽。
这般喝酒,岂能不醉?
“嘭”的一声,夫差一拳砸在桌案上,又不禁跟小孩啜泣一般,呜呜的哭了起来,泪流满面。
“要离,你说,寡人是否当真不如庆忌?”
看着眼前喜怒无常的夫差,要离面有忧色,心中更是惊惧不已。
但,事到如今,要离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大王何出此言?”
“大王神武盖世,文韬武略,样样不输于庆忌。光是在七年之内,便征服岭南之地几百个南蛮部族,庆忌岂能办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