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。”
吴鸿与吴熙连忙躬身道:“父王,儿臣受教!”
庆忌微微颔首,没有说话。
这时,向来是对事物都抱着好奇心的吴鸿,疑惑的问道:“父王,儿臣听闻,这夫差与父王是为从兄弟,不知是也不是?”
”不错。”
庆忌意味深长的道:“说起来,这夫差是你们的族叔,关系匪浅。”
“昔日寡人之曾祖寿梦有四子,长子诸樊,次子余祭,三子余眛,四子季札。”
“寿梦偏爱季札,欲以季札为储君,季札避让,乃将王位传于诸樊。这诸樊,正是公子光之父,公子光是为夫差之父也!”
“诸樊薨,因感念季札之贤能,欲让位于季札,季札又避之。”
“于是余祭继位,余祭薨,且欲禅位于季札,仍不受,于是王位就落到先王僚之父,即寡人之祖父,尔等之曾祖余眛头上。”
“余眛薨,且季札一心辞国,乃传位于先王僚。”
“我吴国,本就是父死子继之宗法制,因先王寿梦之偏爱而祸乱,兄终弟及也。”
“公子光为诸樊之子,自以为应当君临吴国,故而对先王僚心生不满,乃以专诸刺王僚,在吴国开弑君篡位之先河,贻笑大方矣!”
闻言,吴鸿与吴熙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。
“父王,这季札,可是太宰,儿臣之曾叔祖?”
“不错。”
吴熙摇摇头道:“曾叔祖的确贤能,可以德服人,称得上是正人君子,有上古先贤之遗风。只是其三次让国,未免太过愚钝,愚不可及也!”
吴熙显然是瞧不起季札的。
在他看来,季札是过于仁厚,愚蠢至极!
吴熙的三观,明显是跟庆忌相同的。
只不过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价值观……
夫专诸之刺王僚也,彗星袭月;聂政之刺韩傀也,白虹贯日;要离之刺庆忌也,仓鹰击于殿上!
吴国发生这样的内乱,的确跟季札脱不了干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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