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的熊轸,也不禁沉吟思索起来。
要是公子胜日后身居高位,还是吴国之间者,可想而知,会对楚国造成多大的麻烦!
“大司马此言差矣!”
令尹囊瓦不屑一顾的道:“公子胜是何人?为我楚国宗室子弟,焉能有背楚投吴之理?”
“公子胜之父,乃为昔日之佞臣费无极所陷害,被迫逃亡,又客死于郑国。”
“费无极已死,公子胜之仇敌莫过于郑人。既如此,公子胜何以为吴国之间者?”
一听这话,朝堂上的大臣们,不由得微微颔首,表示赞同。
这时,一名寺人将一道急报,以竹简的形式呈给熊轸。
楚王熊轸打开一看,脸上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。
“二三子,此乃庆忌之手书也。庆忌勒令寡人交出公子胜,以免楚吴两国再起兵戈!”
此话一出,顿时满座皆惊。
“甚么?”
“吴人真是狂悖!狂悖至极也!”
“若保不住公子胜,恐我楚国将颜面扫地矣!”
庆忌的这一道手书,就好比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!
这让楚国的君臣们,几乎完全确信,庆忌的确是遭到了公子胜密谋的刺杀。
要不然,怎么会气急败坏的要求楚国交出公子胜,要使其押解回到金陵,再明正典刑?
“大王,三思……”
屏风后面的孟嬴想再次劝谏,不料楚王熊轸只是摆了摆手,道:“母后无需赘言!”
“寡人决议,迎回公子胜,授……二三子以为,应如何妥善安置公子胜?”
此时的熊轸,已经是完全听不进规劝的!
他已经厌烦了母亲常年以来,不厌其烦的唠唠叨叨,还美其名曰是为了自己好!
但,孟嬴跟庆忌干出的丑事,难道熊轸不知道吗?
现在能恶心一把庆忌,恶心一把吴国,熊轸并不介意善待公子胜。
再者说,公子胜好歹是楚国的宗室子弟,熊轸的大侄子,先太子建之子,他怎能亏待公子胜?
即便是为了收服人心,宣扬自己的仁德之名,熊轸也必须要厚待公子胜!